姐妹也有危险?
段之慎的神色有一瞬微妙,眼神略微冷了冷:确有其事。先帝其人我不好评判,但大约是和暨国末代皇帝相似的想法吧,为了上位什么都做得出来。
楚栖相当意外地看着他,段之慎说着不好评判,却把他们上任国主与暨国末代皇帝类比,那位可是举世闻名的昏庸之主,坊间常有传言他的位子是弑父杀兄夺来的,而南慕这位,好歹治国上没有听闻到的太大的错处莫非段之慎是指他的皇帝座椅也来路不正?
但段之慎显然不欲多言,转而道:但如今已是新任女皇继位,陛下亲民善任,国中一切安好,无需费心。
楚栖在南地住过多年,自然知晓邻国是女皇陛下,初听时还惊讶了很久,但得知她皇位来源正当,南慕历史上也不止一位女皇便不太在意了,毕竟他国自有国情在。
彼时正值二月初,南慕却已寒意尽消,只余凉爽,春风吹在身上,带着香味的湿意。都城郊外种了许多桃花林,远望过去,成片粉嫩嫩的颜色,看了令人心旷神怡,成月以来沉重的心情都有所和缓。
带诸位至此,母舅交给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段之慎带他们去到京郊的一处院落,说是彭永彦的私产,可以暂时借住。
院落宽敞整洁,一尘不染,显而易见有人经常打扫,地处僻静却环境极好,普通富商怕是还购置不起。
楚栖心想自己对彭永彦的认识恐怕远远不够,他让余下的人先去收拾行囊,向段之慎问道:那你呢?接下去准备怎么办?
我会去联系一些人,与他们一同再次北上。
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事实上我心里也很清楚。段之慎淡淡道,他素来穿一身不适走动的玄袍大氅,却在腰间佩把长剑,此时他手臂搭在剑柄上,眉头微微皱起,分明是去意已决,我清楚他执念宫中的一人二十多年,却也明白此生无望,如果明遥不推那一把,他恐怕永远不会去做。闯宫这种事,是十死无生,我从没有怀抱希望。但至少我要去确认消息。
楚栖只好咽下想说的话,转而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这些日子又怎样寻你?
可能还要些时日,我就住在山上不远处的三炁观中。
楚栖讶道:三炁观?你真是道士?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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