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父亲恪守成规,违抗圣心,又要落得发配边疆的下场。
当年明浅谡被处流放,明面上是受敬王迫害打压,但如今想来,实际却是因为性格执拗,不愿随先帝心意。
君威难测,圣心难度,对诸多臣子而言,赏赐背后即便是暗芒利刺,也只能忍痛接过,没有拒绝的道理。
明雅轻声道:但后来我发现,陛下似乎与先帝有许多不同。
自是不同,楚栖心想,根本没有可比性。
也许是心中所想隐约展露在脸上,明雅望着他的眼神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她怔了一会儿,轻声道:他很钟爱你。
直白的话语让楚栖一时愣了愣,不待他回应,明雅低絮道:青黎卫曾在私下里将我接入宫中,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陛下。那时候我怕极了,几乎连喘息都不敢,就听他与我说一些该做的准备,父亲问时要表示欢喜与愿意,太后和太皇太后召见时要表现得温柔贤良,而若是有日遇上敬王,却要摆出皇后的气势但我事后大脑一片空白,那么些事都记得零零碎碎,唯有一样却记得分明。
他从头到尾都没让我抬起头来,毫不在意我的模样。
楚栖:
明雅一笑而过:在此之前,我也不敢说自己毫无私心,但那次之后,与从来冷寂的宫殿也足够让我清醒过来。
倘若面对的是别人,又或者谈及的对象不是柳戟月,楚栖有千百种方式安慰他人,但唯独这次不行,一向善言会道忽悠人不眨眼的他几乎失语,张了张口却只道:抱歉。
明雅失笑道:这有什么,我享受了许久的尊崇荣华,父亲与遥遥也同样。
她确实早不为此失落了,甚至取而代之的是好奇。
在宫中的这些年里,我过得清净也有规律,淑妃刚来时还想搅些波澜,没过多久却也因为平静与一成不变而安分了。我们每次去请安,陛下不论待我、还是待她都是同样的态度,至多我比她多了些礼敬,但唯有一次他仿佛变了个人。
明雅回忆道:他的心情万分愉悦,根本遮掩不住笑意,气色瞬间回到了脸上,就连看完敬王递上的折子后也破天荒地保持了好心情,甚至关心了一下我最近的情况,虽说我知道那只是顺口一问,却也极其惊讶。后来我问椿芽儿发生何事,他虽也不明所以,却道陛下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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