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心虚,也稍显尴尬,所以只好由唐九容开腔,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先说了这么一句,说了这句之后,接下来的话倒也自然地吐出来了:您还好么,很抱歉我们造成了这样的情况,这并非我们的本意,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
鹿笺低声道:没事。
唐九容道:但是眼下到底是怎么了呢?这位道友说,您被软禁了,这是真的么?
鹿笺道:也许因为我犯了一些错处。
他面色苍白,看上去虚弱而迷茫,唐九容感觉他是一个对世界一无所知的病弱美少年。
你犯了什么错处?唐九容问。
大约是和其他门派勾连
怎么能这样说你呢,我们是今天第一次见面。
鹿笺皱起眉头来,像是白纸上产生了褶皱,看起来十分脆弱:可是他们一开始就说不行的,和蓬莱的人联系的话
说完这,他还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唐九容暗想,这人如此逆来顺受,当初为什么会为了躲避顾银盼,离开蓬莱呢?
她故作愤慨地开口:这是什么道理,如此不讲道理的门派,早就该离开了,其实我们这次来找你,就是想接你会蓬莱的,蓬莱是你的故乡,你不想回去么?
她这样说着,观察着鹿笺的神色,见鹿笺仍是那副忧心忡忡的苍白表情但这是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个表情,也就是说,他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产生更大的情绪波动。
他说:回去么我其实近来确实想回蓬莱。
这话一出,唐九容还可以故作镇定,顾银盼立刻喜形于色,开口道:那我们立刻带你回去。
鹿笺道:我想找个地方隐居,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蓬莱最好。
顾银盼笑容僵在脸上:隐隐居?为什么要隐居?
鹿笺笑了笑,并不多说什么,其实是他厌倦了人事相处,只想一个人专心做研究。
唐九容稍微能猜到这个原因,其实这就是一个社交恐惧症的常见困扰,所以她说:这些事可以先放放,总之,得先把你救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