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一次最能调动情绪。”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会笑……”安久久这句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对啊,她肯定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笑,可那是林洛,林洛在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能笑?
“已知林洛是个杀了继父和汪璨以后会跑到警察局报假案的疯子。”迟拓用解数学题的语气跟安久久讲解,“根据这个已知我们可以推断出来,林洛是个杀人凶手,林洛是个冷静的疯子,林洛有自信自己不会被抓到。”
“第二点和第三点怎么推断出来的?”安久久打断,“她主动去警察局报案也有可能是因为汪璨父母找汪璨,她怕找到她头上,所以才在部署好一切之后去警察局报案的呀。”
试镜剧本空白内容太多了,她觉得什么方向都可以想象,无从下手,所以每个角度都演了一遍。
“你想得太多了,试镜的时候一般都只会让你演一遍,你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演一个小时然后问导演你喜欢哪一个的。”
“这试镜的剧本本身就空白,你如果不把力气往一个方向使,很容易把两个场景演成不一样的人或者干脆变成台词朗诵或演技模仿。”
“所以我们要把林洛按照这些空白的地方想象出来,想象出一个最合理的林洛,按照这个林洛来演。”
安久久看着黑暗里面的荧光绿,哇了一声。
他为什么可以那么聪明。
迟拓被这一声哇弄得哭笑不得,嗤了一声。
因为暴雨,因为停电,因为蜡烛又因为一罐啤酒带来的魔法终于在这一声熟悉的嗤笑里彻底消失,迟拓重新点亮了那两根吹息的蜡烛。
“我们就假设林洛是个冷静的坚信警察不会抓到她杀人证据的疯子。”
空白剧本里无数个假设中因果链最完整的一个假设。
“她在人来人往的打捞凶手现场对着刚刚打捞上来的青梅竹马,应该会是什么心情?”
安久久拧着眉。
这次她是真地代入到情境中了,不像刚才只是为了演戏练习,她想,她如果是林洛,她如果杀了人,她如果像迟拓这样聪明可以做到杀人了不被任何人怀疑,那么她看到汪璨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汪璨是林洛的青梅竹马,像她和迟拓这样密不可分的关系。
她对汪璨说,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
死掉的样子,被水泡浮肿的样子,腐烂的样子,还是……安静的样子?
不管她为什么要杀汪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情肯定是轻松的解脱的甚至带点喜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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