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会有其它办法,你不能冒险。”
陈淮把信随意甩到桌案上:“怎么,不要你阿姐的命了?”
“要!”
黎桉的目光微微一缩,有些犹豫:“可是,如果侯爷受伤,阿姐会更难过。”
冷不防听到这句话,陈淮搭在袖侧的手微微一顿。
眼前的孩子许是一直跟着姜弦,说话时盯着人、仿佛一丝也不掺假的模样也同她一模一样。
陈淮停了几息,目光又触及那封信。
他言语里不乏轻蔑:“就凭他归南?”
刚刚一息时间,他便又想到了一层。
若是打算对付他,那抓住陈安洛或者陈书沅不是更好?
还不是因为他没有那个本事!
陈安洛身体不好,出门一带便是一群也就罢了;可陈书沅每次只带元一。
说明硬对上元一,他人手不够,至少,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样。
话虽如此,陈淮再清楚不过,归南的武艺与他不相上下。
而此时的归南,是无主之犬,撕咬人起来,怕是恨不得连骨头都嚼干净了。
只不过陈淮自认生来就被压了一块沉重无比的巨鼎,就是泰山崩了,他也得沉静如水 。
他点了点桌子:“卫砚,此事不能有差错,有些事我要同你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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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未过,落日抹出一道一道瑰丽的色彩,印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