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为自己这恩报得着实有点拖油瓶意味而难过的。
姜弦呼出一口气,较真地盯着陈淮穿好衣袍,就差没把自己的衣服也扒下来托付给陈淮。
陈淮看着姜弦像是一个小松鼠偷偷含着松子似的气鼓鼓地模样,只觉得姜弦此刻有几分好玩。
“得了”,陈淮道,“这天气可没你表情那么苦大仇深。”
陈淮说罢,便再也不理姜弦。
天边有了一丝丝鱼肚白,陈淮抬眸略略看了一眼天气,只觉得卫砚差不多该把所有人处理完、来找他们了。
陈淮问:“你能走吗?”
姜弦“嗯”了一声,继续跟着陈淮的步子往外走 。
陈淮道:“下了这坡,你便先回去 。”
姜弦还没来得及多问什么,卫砚果然就候在不远处。
他一见到陈淮和姜弦,便将马车赶了过来。
符安山南边的山麓不好走,更别说拖个马、还让马背着个四轮马车。
“侯爷,夫人要回侯府吗?”卫砚一边行礼,一边问道。
陈淮没答,只是道:“抓了几个人?”
“属下依侯爷的吩咐,仔细寻过符安山外围,并没有发现太多人。”
“至于归南,已经死了。”
陈淮听着,眉尾微微一挑。
这么容易就死了?
这可不像他那副疯狂模样。
陈淮嗤笑一声:“你杀的?”
卫砚摇摇头,实言道:“归南是自杀。”
陈淮彻底被挑起了兴趣。
归南自杀,有意思。
在陈淮心里,归南不扒他一层皮,怎么会舍得去死?
他好整以暇听着卫砚的话。
“我们遇见时,归南已经死了,在场除了他,便是上清大师和身边保护上清大师的人。”
卫砚道:“想来是他眼见逃脱不了,所以才自杀的。”
“尸体看过了?”
卫砚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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