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压下顺着尾椎骨往上攀爬的寒意,抬头看去。
安王若按着时间算, 已是五十又四的年纪,可这许多年吃斋念佛的日子,倒让他看上去满是禅意、一副四十几岁的模样。
眉如剑,目若朗星,就连月光也十分偏好于他,镀着他。
“你去领罚吧。”
一句话,姬敏清说得浅淡,毫无波澜。
姜弦又是一冷。
眼看着姬玉骁起身向一个方向走过去,姜弦按住他。
“安王,与玉骁无关。”
姬敏清倒是没想到姜弦会这样说。
他看着姜弦,面目慈祥:“能带出你,带不出暖暖,是他无能,自然要受罚。”
“还是,你要替我决定?”
“什么意思?”
“你若是大周的郡主,自然有权决定一个臣子的生死。”
姜弦一顿,挡在姬玉骁面前的手渐渐放了下来。
她拦姬敏清,只是觉得姬玉骁对他忠心耿耿,决然不是要把自己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