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搞成现在这种尴尬气氛的。难道这就是时隔五年不见,她该和裴仅说的话吗,还喝不喝,不喝了。认识我吗,不认识了。
但事实就是这样,一件说开了就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要错过了最初的时机,再往后就哪哪都不对了。
她总不能玩着玩着,忽然一转头向谢归蹦出一句,你猜怎么着,我和裴仅不仅认识,还交往过三年,并且算半个青梅竹马来着。
什么意思呢,没意思,一切都没意思透了。
她瞒着这事儿没意思,这事儿本身没意思,裴仅装作不认识却又忽然不声不响跑过来更没意思。
但她怂啊,岁月不仅打磨了她的棱角,还顺道打折了她的骨气,她现在就是一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软骨头。
昭昭磨着牙,忽然觉得有些发酸,也不知道这点酸是从牙根传出来的还是从心口传出来的。
她转身从冰箱里拿了瓶汽水。
时运不齐,命途多舛,连汽水也和她作对。
拧了两下,汽水盖子跟她这么多年的薪资似的纹丝不动。
旁边还有好几瓶别的饮料,她就和自己较劲似的,咬着牙铆足了劲儿,非得认准了这瓶,撞破了南墙也不往回转头,主打一个自讨苦吃。
最后手拧酸了,脸憋红了,手指头上映着瓶盖上的螺旋纹路,旁边人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了,伸过手来。像以前的无数次那样。
事实上她以前甚至从来不试图自己打开瓶盖,每次只要是裴仅在的时候,瓶子都要先经裴仅的手,拧松了再递到她手里。
她一个当年叫嚣着要当女侠的人,连拧瓶盖的本事都没有,却不以为耻,每次嘻嘻笑着接过来和裴仅说,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裴仅。
昭昭不知怎么回事,觉得牙根里那酸酸的味道传到了眼睛里,她身体先一步行动,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裴仅伸过来的手。
头埋得更低,力气用得更大,弯下身来,继续和这个顽固的汽水瓶较劲。
又试了这么几下,一只修长匀称的手伸了过来,她下意识还是躲开,没想到这只手不退反进,食指勾着瓶底转了个圈把汽水夺了过去。
昭昭有些怔忪回头,谢归正笑笑看着她,薄薄的唇轻扬起,眼尾挑着,笑音调侃意味浓得欠揍,“这么难拧啊。”
他学着昭昭一手握着瓶身一手捏着瓶盖,装作吃力的样子拧了两下,而后又是轻一用力,瓶盖“咔哒”一声被打开。
因为被晃了半天,有一小部分汽水从瓶口溢出来,气泡在空气中爆-炸,发出“嘶嘶”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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