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必要专门跑过来羞辱我吗!”
裴仅呼吸缓了两次,似乎十分无语,他腾地站起身来,“算了,和你这个笨蛋有什么好聊的。”
昭昭收拾着酱牛肉准备跟上裴仅继续理论,这时一阵风自东向西吹过来,仿佛天灵盖敞开,一切豁然开朗。
裴仅的意思是不是,她可以,追他。
昭昭心里“哎哟哎呦”两声,这个死傲娇,也喜欢我就直说嘛。
“谁要追你呀。”昭昭跟在后面,嘿嘿直笑,“裴仅裴仅,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裴仅蓦地停住,昭昭跟得太紧没刹住车,撞了个满怀。
抬起头来,昭昭看见裴仅的冰块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红晕,他说:“李昭,你来追我吧。”
…
彼时的昭昭将这句话视作莫大的荣赐,许多年后,她才幡然醒悟,这个腹黑绝壁是在报复当年她拿他当小弟使唤的事。
当然,在被爱情的弧光蒙蔽的时候,昭昭是看不见这些的。
总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裴仅翻身农奴把歌唱,昭昭翻身歌唱当农奴。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忽然成了裴仅的跟班。
但裴仅抵死不认。
他说,你见过主人给跟班辅导功课,主人请跟班吃饭,主人送跟班回宿舍的吗。
昭昭急得跳脚,什么主人什么主人你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记性真的很差,所以当这些画面张张闪过眼前,她的嘴角竟会不自觉扬起来……
幸福的当下都是无知无觉的,总觉得这样的时光稀松平常,可以永远永远的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