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 躺在家里的浴缸里,喝几万一瓶的红酒, 她几乎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因为在地下室里有这样满满一屋子的红酒, 没有人会定期清点。
而且谢归妈妈每周只有周六的下午会回到家里, 带着谢归和电话里的男人匆匆视频一下,而后再次匆匆离开。
每当谢归想和妈妈说什么的时候,保姆总会从他的背后出现, 用拇指和食指的指甲轻轻掐住他的后脖颈,警告他如果乱说话的后果。
然后在谢归妈妈离开后, 再温声细语地告诉谢归,你妈妈是有钱人的情人, 她根本不想要你,她不在乎你,你对她而言只是一个上位的工具, 你见过有人会心疼自己的工具吗, 她只会扔掉添麻烦的工具, 不要让她觉得你是个麻烦……
他被衣物覆盖的皮肤,几乎布满了深的浅的掐痕,保姆和自己的男朋友感情出了问题,谢归是唯一的出气口。
从会说第一句话开始,谢归过的就是这种生活,他不知道什么叫求助,只是本能地不想再被每天当成沙包一样推来推去。
所以那天,妈妈告诉他要去见到爸爸的时候,谢归很开心,他觉得自己的新生活终于开始了。
但那天他仍然没有见到他的爸爸,在妈妈和管家的对话中,谢归知道,他的爸爸在一小时前离开去了机场,他真的是一个很忙很忙的爸爸。
他幼小的心里有些庆幸,原来爸爸是真的很忙,不是不要他。
在他们去新家的那天,在门廊外,一个穿着一身正装的男孩出现,男孩看起来有十一二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冷眼看着他们。
妈妈发现后表情惊讶,瞬间又十分愉悦地迎上去,“是阿崧啊,过来看看,这是你弟弟。”
叫阿崧的男孩斜眼瞥了下谢归,随即又翻着眼皮看了眼妈妈,冷呵一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五岁的谢归并没有接触过太多的人,但这个眼神他很熟悉,就是保姆看向妈妈背影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一直到阿崧离开的时候,妈妈的表情都是微笑的,她穿着一身米黄色的短裙套装,拉着谢归的手,将他带到另一边,蹲下来细细整理着他的衣服,很温柔地对谢归说:“看到刚才的那个男孩了吗?给妈妈争气一点,以后要把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那天以后谢归并没有妈妈一起住在这个大房子里,但他跟随妈妈搬了家,因为他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了。
当然,那个从前的保姆也被辞退了,家里是有摄像头的,她骂妈妈的每一句话都被妈妈送给了机构作为惩罚她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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