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条?我是凭票入场的,也不知她是何方神圣?只是那阵势的确把我给吓懵了。
“站起来!”那个胖男生立马凶狠地随声附和着,并用枪对着我。
虽然是莫名其妙,但情非得已,我只好老老实实、颤颤惊惊地站了起来。
我用手扶着栏杆,支撑着有些发软的身体。
“说!是哪个派你来的?!”那女生又气势汹汹的喝问道。
这下我的脑子更发懵了,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无言以对的我,只是狼狈不堪、惊恐万状地看着她。那时的内心在企盼:希望她能从我的眼眸里读懂我的无辜,甚至还有怯懦和乞求。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事就是她挑起的,所以我好希望她能给我指条路,给我以帮助。我侥幸地期待着,期待着她能突然间醒悟过来,说这只是一场误会
可是四目相对间,我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的双眼里,看到如此一道可以杀人的寒光。那寒彻心骨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在告诉你四个字:不共戴天!
她一边怒目可憎地瞪着我,一边悄悄朝俩男生耳语着什么。
我知道难逃此劫了,心里面不禁有些懊悔。
看着他们手里的枪,一闪念间我在想,不知道这下还回得了家不?要是就这样被他们黑整了,我爸爸妈妈还不知道呢。一想到父母,忍不住鼻子有些发酸。
这时,演出开始了,管弦乐以磅礴的气势拉开了演出的序幕,场内小有一阵哗然。
也在这时,事情有了转机。那个一脸书卷气的瘦男生用手势示意他们轻点声,然后转过身来温和地对我说:
“你是29中战斗团的吗?”
噢!原来他们是在追究这个?我立马大松了一口气。
“不是了,我现在是逍遥派。”我急忙解释,语速有些迫不及待。
当年,这逍遥派的人要么是根红苗正,但思想消极;要么就是家庭出身不好的“狗崽子”没资格参加“革命组织”这些人没人管没人要无派无别,让人觉得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我是后一种。心想,这下倒也因祸得福,应该可以观看演出了。
“不对!我在战斗团看见过你!”
那女生全然不顾演出已经开始,声色俱厉地一口咬定了我,但是我对她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最早以前是的,但后来因为战斗团为了纯洁队伍,黑十二类都必须清除,所以我被清洗出来了。”我老老实实地为自己辩解着。
被“清洗”时的痛,那已是过去。时间的抚慰让我心无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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