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陈彪出现的当下,温凉年反而觉得今天是个适合死亡的好日子,天时地利人和,还不用自己动手,只怕陈彪不敢杀她。
就觉得死在这里,狠狠恶心那些家人挺好。
意识朦胧间,温凉年听见陈彪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双手,她整个人莫名其妙脱离了牵制,跌坐在地剧烈咳嗽出声,被剥夺的视觉也在血液流通后瞬间恢复。
同时,她注意到身旁多了一双军靴,合身干净的深色迷彩裤漂亮地勾勒出男人修长笔直的长腿,手里还攥着一把带血的蝴蝶刀,几滴血珠沿着刀锋滚落在她的白色裙摆上,渗出鲜红的痕迹,惹得温凉年忍不住怔怔地抬起头来,终于看清了来者的面庞。
黑发男人的面容深邃凌厉,骨相稜角分明,是混血的英气长相,他的眉眼锋锐,那双漆黑的眼眸涌出深沉的冷意,浑身散发着一股曾在战争上浸染过烟硝与鲜血才有的气息,教人心里寒意顿生。
温凉年颤抖着嘴唇,喃喃念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谢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