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生活,让他对每一个人的每一句话都有着及其敏感的感触。
“沅沅想拿着便拿着。”沉策掀开床帘坐在沅芷身边,轻轻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不用紧张。”
沉策目光柔和懒散,她却感觉一双无形的手却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
“明日南疆的人会来,沅将军好生招待着,这个人身上会有沅将军想要的真相。”
沉策抽了手,转身离开,但是在外厅桌上放了一瓶药膏。
京都的雨不常见,昨日连绵的雨,空气里都是潮气,沅芷从小病少,却唯独对潮气敏感的很,身上出了不少疹子。
“小姐桌子上的药膏真是来得及时。”
阿云蘸取着药膏轻柔的抹在红疹处,冰凉的膏体触碰着疏解了许多不适。
“那药膏不是你带过来的?”
“不是,知道小姐潮气重,我才带来的热毛巾,本身想去拿药,却瞥见了桌子上的。”
“嗯。”
他自己堆砌的高楼终究是有了缺口。
“皇上驾到!”
“臣拜见皇上。”
“李相惨死家中朕一定会给他交代。”
沉策在众人面前佯装正经的说到,身着金龙锦帛,肩宽腰窄,整个人说话铿锵有力,仿佛这就是一场冤情。
“你知道怎么处理。”沉策瞥了一眼身侧的高鹤,自己不在京都的日子里,这人倒是变得安分了一些,但是鼠蚁之辈的犬牙又怎么能收敛,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是暗处的蛇。
沉策坐在偏厅的木凳上,看着李府的仆从们哭的撕心裂肺,人人披着虚伪的面具。
一场丧事的热度在沉策的参与下更是不胫而走,又伴着童谣的唱法,更是立住了李相叛国未遂的说法,一时间朝中瞬时倾倒于相清夕
“天日改,金狗吞,报应不来是是非;明月照,金狗怕,报应来了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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