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对他来说,像是父母的棺材一般,不能动弹却宽大。
这样鲜活的身体躺在此处,卸下了他多年背负的不得所偿。
“沅将军的手腕处淤血渗到了指节处,歇息几日,并无大碍。”
“退下吧。”
跪在身后的太医署每个人深深喘了口气,连忙退了出去。
只是没了一个李氏,江南盘根错结的关系...
天微微明,沉策怀里的人才微微有了动静。
月光和日光杂揉起来了,透过低矮的窗,洒在沅芷的脸庞,清冷的和柔和的并存着,就像她整个人一般带着温和感却又给人疏远的感觉。
年少时热烈的太阳经过岁月的历练成为的朦胧光影下的月色。
他轻轻拉起敷着药膏的手,一个晚上,肿痛倒是消了不少,昨夜换衣物时,身后的红疹也清了很多,潮湿的阴雨天在京都不常见,李家便如同这阴雨天一般,困人扰人,沉策抬眼望了望晨光,天放了些晴。
...
李家的死由李安通着手这么一闹倒是锤定了叛国刺杀之罪,在此罪证之下无人再敢去一轮和求情一句,加上满京都的流言蜚语更是让高楼轰塌,一夜之间沦为鼠蚁之辈。
“江南苏家坐不住了。”
“舅舅认为理当如何?”沉策翻看着推荐相清夕的奏折,轻轻点头。
“陛下去一趟,带着沅将军。”
“南疆的那位呢?”
“陛下调查过阿云吗?”
相清夕把暗信放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沉策的反应。
“如今,苏家必然知道沅将军和陛下,倘若沅将军去了,总有自以为是的。”
“舅舅的意思让我……”
“嗯。”
哪怕是皇上,相清夕面目严肃甚至是狰狞的,定定的看着沉策,其中的取舍他逼他承认。
“这一切全由陛下定夺。”
相清夕转身离去,把沉策一人留在大殿。
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即使是万人之上的皇上,亲情被割舍,残缺着长大的人,又怎么能明白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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