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见床榻上的少年睡得并不安稳,尽管在睡梦里仍是皱着眉头。
完全不似平日里伶牙俐齿,张嘴便能将满朝文武百官堵的缴械认命的欠揍模样。
顾流笙终是叹了口气,姜含心里藏着东西,只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猜不透他心里究竟藏着什么。
沉暗的夜幕被隔绝在南国皇帝寝宫外的地方,那个世代帝王安寝的地方,熏烟袅袅穆重而肃然。
定国公府的侯爷发飙了,半夜来传话的李公公摸着被面前年轻男子毫不留情砸出血痕的额头,有些头晕。
“侯爷您这是何必,能与陛下同榻而眠,这是宠臣才能有的待遇,小公子年纪轻轻得陛下如此信任,您不应该高兴才是吗?”
人他是得罪不起的,无奈只能这样将劝着,陛下突然将这定国公府二公子一母同胞的胞弟留在宫中,他能说什么。
更何况那小公子的另一重身份可是这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年丞相,容颜绝伦,才识过人,深得帝王宠爱。
他就不明白了,侯爷这反应,是怕陛下会吃了小公子不成?
也对,侯爷面上向来挂着笑,极少这般动怒,然每每这般却都只因着小公子。。
姜华云沉着一张脸,瞥了李公公一眼:“幼时,他与他那几个不要脸皮的兄弟来与我抢阿含且先不论,单言如今,阿含连定国公府都不用回了?”
“侯爷,慎言。”
李公公叹了口气,这人平日里精明着呢,不论人说什么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偏偏遇上自己胞弟的事就失了分寸。
就好比如今日,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是能说出来的吗?
姜华云怔了一下,眸色渐深,:“李公公,对不住。”
“得了,遇到小公子的事侯爷你对不住的人可多了去了,李公公摆了摆手,抽出袖中的帕子,擦干了头上的血污。
“杂家不过一个传话的奴才,哪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一说。”
“李公公,这药……您请收下”
“侯爷的好意杂家领了。”
李公公收下了姜华云递过来的白玉小瓶,这些东西他是不缺的,但若是不收,恐是会生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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