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有一封做工精致的信。
姜含起初愣了一下,抬手蹭了下被箭翎擦过因而刮了细微血痕的脸,眼眸渐沉。
拔箭,扔在地上,拆开信封,展信,动作一气呵成。
姜含脸色从来都没有这么难看过,面上既像嘲讽,又像怒不可遏,参杂在一块,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半晌后,姜含哼了一声,将信与信封随手丢在一旁,随便洗了洗便吹灭了灯躺在榻上。
然而偏偏事与愿违,辗转反侧了半晌都不曾有半点睡意。
姜含觉得今日他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烦死了!”
恨恨地咬了牙,翻身起来将灯重新燃上,姜含身着中衣弯腰将之前扔在地上的信与信封捡了起来。
“十年一别须臾,甚是想念。”
姜含低低地念出那纸上寥寥可数的几个字,心里却越发烦躁。
定定地看了信件末尾“傅钧恪”那三个字半晌,皱着眉,终是抬手将其书信付之一炬。
姜含抬头看着外面沉黑的夜幕,不知过了多久,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了,才吹了燃尽书信的那盏灯。
翻身上榻,闭眼,兴许一夜无梦,兴许故人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