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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觉得朕专程来定国公府,只为害你胞弟?”
姜华云怔了一下,觉得他确实没这个动机,俯身拜道:“微臣不敢,还望陛下恕罪。”
“这些虚的就免了,阿含许是受了风寒高烧不退,身体才受不住昏厥了。”
顾流笙坐在床榻边上,顺手将手里拧干的冷毛巾敷在姜含额上,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只是,朕若是不知道你护胞弟护得紧,只怕是会误会。”
误会?是误会他不敬天子?还是误会他连阿含病了都不请个大夫来看?
姜华云现在没心情揣摩顾流笙话里的意思,转身便要走:
“我去请大夫。”
“等等,朕已经让影卫去请了御医,”
顾流笙叫住姜华云,而后站起身,将之前从姜含额头上换下来的毛巾递与他:
“御医来之前还要劳烦侯爷用这法子为阿含降些温了。”
劳烦?
顾流笙的话让姜华云听起来极为别扭,他照顾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怎么到了这顾流笙嘴里怎么就成了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