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给你,”鄂卓送给姜含大约十来个瓶瓶罐罐,每个小瓶子上都贴着小字,看样子大概是瓶里边药的名字。
见姜含收下了了,他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封没有封口的信封:
“这些药的功效我都写在这里面了,外面的世界复杂,不比这里纯粹,这些给你防身用以防万一。”
鄂卓说外面复杂,说朝堂比外面的世界更复杂,姜含的年纪到底不大,再聪慧也不能说没有遇到意外的时候。
对于这个只相处了三四天的异族青年,姜含此时是抱有很大的好感。
鄂卓对他很好,至于原因,姜含没有深究,他知道这人到底良善,怕他步他的后尘。
两个人这次分别,以后很难再有见面的可能。
鄂卓讨厌外面的人,很大可能上不会出苗疆之地的地界,姜含现如今是南国年少有名的少年丞相,朝中等着他处理的事有很多。
两个人一个受地界关系限制,一个受公务牵制,从今以后,极大的可能就是那种一辈子只见一次的朋友。
苗疆之地并不欢迎外人进入,历年来进苗疆之地的外人无一不是被受蛊毒所害,因着这些,苗疆之地的人才容许像姜含这种情况的人进入。
当他身上的蛊毒一解开,这个地方就不是那么好进的了。
姜含收了鄂卓的好意,又送他出了房门,临出门时,鄂卓伸手摸了摸姜含的脑袋,眼里带着笑意:
“虽然知道这样有些失礼,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礼,还有,我明日就不送你了。”
姜含一愣,看着面前异族青年嘴角的弧度,复而又望进他的眼里,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
“你会找到真正属于你的那个人。”
鄂卓放在少年脑袋上的手顿了顿,看着怀里只到自己下巴的少年,笑意终于从眼底漫上来,良久,他失笑着摇了摇头,却是道:
“借你吉言。”
鄂卓离开了,姜含目送他进了院子中自己的房间,这才收回视线关上房门。
楼承和其他人也早就回自己房里了,只有傅钧恪,这三日以来可能连自己房里什么样都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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