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
白浅推开他手,斟酌着怎么开口提钟婉事,秦沾已经说道,“有话就直说吧,我们之间,不需要顾虑这么多。除非,你要提那个女人事情。”
白浅表情僵硬了,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钟婉确实亏欠了秦沾,她也没有资格为她说情。
秦沾放柔了声音,“姐,我不是故意顶撞你。但是有些事情,我真不想去想,不想去提。那个女人,带着我离开金陵不久,就把我丢了那种鬼地方。那些年,我艰难地过日子时候,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你觉得我对她能有什么多余感情?我她眼里,只是一个巩固地位筹码,一旦没有利用价值,就马上丢弃。”
“钟姨不是那种人。” 白浅辩解苍白无力。她并不是非常了解当年发生过事情,也没有办法做出有力解释。但是直觉告诉她,钟婉不是那种人。
她拉了秦沾手,“怎么说她都是你妈,今天是她忌日,你就去看她一眼吧。”
“我不会去。”秦沾说得很驻定。
冷冰冰语调,让 白浅反射性地收回手。虽然他冷漠不是针对她, 白浅心里也惴惴。
下午,她打扫好了房间,把祭奠用东西都装到袋子里,就出了门。
钟婉死时候, 白浅还没有正式工作,只闲暇时候打些零工,生活比较拮据。江城正规墓园大多是给达官显贵专门入殡,价格昂贵,她只好把她葬了城北一处荒山。
没有修剪过草木山岭,山道大多非常难走。 白浅拿了手杖,顺着略微平坦一点地方上去。每隔几步就有一些碎石,一个不小心就会割着她腿,不时打着滑,又减慢了行程。
虽然她每年都来,山上杂草丛生,遮住了视线,路也有些记不清了。兜兜转转了很久,她才找到了钟婉墓地。
这是一处斜坡,夹缝中生出一棵挺拔树木,去年来时候,它只有她头顶高度,现一看,已经有两个她那么高了。
钟婉墓地非常简陋,如果不是那浅灰色墓碑还立峭壁里,空无地几乎没人会注意。来往鸟雀,也没有枝桠上停息片刻。
去年系着飘带已经褪去颜色,剥去了鲜艳外壳,就只剩下透明塑料,薄薄一层。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钟婉时候,她还是一个六岁小女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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