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就算了,还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只徒留光秃秃的床板。
程千钧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推门出来,在大厅找到了南宫清。
大厅里一门窗洞开,窗外一片雪色,压得门前海棠枝头都弯了。
南宫清裹着狐皮大氅,捧着茶杯坐在茶几边看着一雪景,却垫了一个厚厚的坐垫。程千钧走过去,南宫清看他一眼,很快就躲开,脸颊微红。程千钧便在他身旁坐下,并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清冷眼眸直勾勾看着一他。
南宫清默不作声倒了一杯温茶,递到程千钧手边。
程千钧抿了一口,果然是甜的。
南宫清磨磨蹭蹭喝完手里一的茶,目光终于不是鬼祟地偷看程千钧,而是光明正大地看着一他,看他如今人如谪仙,半点不见昨夜的凶狠。
程千钧放下茶杯,沉默与他对视。
程千钧从来都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不善言辞,面上神一情更是密不透风,难以让人猜到他想做什么,每一个破格的举动总是难免叫人多想。
于是南宫清看了一会一儿没看出来异样,便闷闷地低下头。
在想什么?程千钧难得主动地问。
在很久以前,和南宫清还是好友的时候,他也会一这样问。
现在已是腊月,过不了几日,就是人间的新年,往年这个时候,山上总是要热热闹闹的聚一聚的。南宫清道:可是今年岭儿不在。
程千钧静静等待后话,若是细看,能发现他眼底的温柔和耐心。
南宫清便道:往年这个时候,我都会给岭儿裁制新衣。
程千钧道:妖主还在灵山宗。
南宫清点头,满目希冀看他,那,我给你做一件新衣吧。
程千钧眸光一怔,看着一他道:我不是小孩子。话虽如此,可指腹却在紧张地摩挲这手中茶杯。
约莫是天道听见了程千钧的心声。
南宫清道:是法衣,我顺道炼器。
程千钧没花太多时间,就点了头。
南宫清嘴角遏制不住欣喜,在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号软尺,起身说:那我给你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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