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面窝头,连三分饱都混不了,晚上回来还得接受农场里的思想教育,天不亮就得冒着风沙出去干活,简直比旧社会的长工还不如。
这几天王建业倒下了,王兆衍每天将自己的饭省下来给他吃,自己饿着肚子勉力干活,他看着自己父亲消瘦憔悴的脸,一股从未有过的怨气升腾起来,如果再这么下去,他们父子俩怕是活着走不出这里。
就在王兆衍心境生变的时候,袁青青正好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在运城农场门口。
运城王家三口日子不好过,留在苏北省的陈婆子照样不好过,六十几岁的人了,被公社分去清理粪坑和粪车,她每天拿着大粪勺,赶着驴车,挨个掏室外的公共厕所,每天一身屎尿味地穿行在大街小巷,隔三差五还得挂着牌子在公社挨。
她本来寄希望于自己的儿女能救救她,但老二跟她划清了关系,老大一次也没来看过她,孙辈的更是没人管过她,就连寄予厚望的女儿也主动跟她划清界限。
所以没过几天,她心气就灭了,头发也白了大半,她在心里狠狠咒骂着越诗,这个她表妹生下的小杂种,她能有今天,都是拜这个贱人所赐。
跟陈婆子和王家的悲惨境遇截然不同,越灵和越诗的下乡生活倒是越来越好。
临近十月,秋雨飘飘洒洒地连下了两天,早上开门,初秋的清寒迎面袭来,越灵浑身冻得一激灵,赶紧回屋换了一身厚实的衣服。
才下过两天雨,早上天气虽然放晴了,但地里湿粘,暂且还不能下地干活,于是趁着得闲,村里不少人准备今天上山去捡地软和蘑菇,顺便还能割点山韭菜回来包饺子吃。
越灵在屋里换了一身驼色的工装两件套,上身是个类似小西装的短外套,下身是收腰的长裤,版型细节很有设计感和复古感,但穿在身上并不显得很突兀,因为打眼看去,这一身跟工厂里工人穿的工服倒挺像,只是在设计上略有不同而已。
换好衣服,越灵将头发分成两股,编成松散的麻花辫,然后把发根处扯蓬松,照照镜子,一个气质慵懒甜美的女孩映入眼帘,越灵满意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拿油纸包了一些小点心就准备出门。
“妈,我走了啊”背好背篓,越灵掀开诊室门帘,冲里面正在忙碌的越诗挥手再见。
越诗正在诊台上炮制中药,闻言抬头冲女儿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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