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连命都丢了。
周虹抿抿嘴,不由沉着声说:人都已经走了, 你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
林佰懿不可思议地笑了:我怎么了,我说什么了,都是实话而已。
我吃饱了。周虹放下筷子,起身离开餐桌。
看着她这样,林佰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冲着她的背影嚷嚷:是不是你的老相好死了,心疼了?
周虹没吭声,她不想和这个人争吵,没意义。
回到房间后,隐忍已久的眼泪终于再一次溃堤。
另一头的餐厅内,独自坐在餐桌上的林佰懿无处撒气,气得踢了脚餐桌。
三天后,在海港市最大的公墓举行了一场葬礼,主办人是周辞镜,她不惜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力求办一场最体面的葬礼,说她讨好也罢,她不在乎外界怎么评价,她乐意。
这三天里,林嘉月每一天无不都在流泪,泪腺几乎干涸,到了参加葬礼这天,她依然想哭,可是已经没有眼泪能够流下来。
一袭黑色的着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素颜不施粉黛,不着任何金光闪闪的首饰,代表了她对逝者最大的敬意。
现场来了很多人,周辞镜的保镖也来了许多,乌压压一片,放眼望去全是一致的黑色。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绿茵草地,可是躺在这里的人,永远永远也见不到这样的太阳。
这是林嘉月活了二十一年以来,第一次面对挚亲的离世,刻骨铭心,痛彻心扉,人,或许往往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就会一夜之间长大,会明白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当爸妈庇佑下的小孩,他们有一天也会老去,也会离开。
自己也终将成长为可以让他们依靠的臂膀。
爸爸,我会听你的话,好好活着,永远不失去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站在墓前,林嘉月说出这番话,也是对那天的一个回应,一个迟来的回应。
如今的她,的确有些浑浑噩噩,日子过一天算一天,被命运的鼻子牵着往前走。
这条命,或许曾经自我放弃过,但从今往后,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她相信爸爸会一直陪着她,鼓励她重振旗鼓。
周虹也来了,在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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