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却听一声开门响。门外的光朝里射进来,令人瞧不出来人的轮廓,但只一个模糊的影子,就已是让张姨娘的心凉了半截。再等那人一开口,张姨娘只觉得心肝乱颤,竟也说不出话来。
赵惜柔利利落落地把证物、证词,一样样交给父亲赵国公的时候,其母赵国公夫人才闻得了风声。捻紫檀念珠的手一顿,指尖因此带了阵阵沉木香气,风一吹,又转眼消散如烟。
因为赵如意的事,答嬷嬷渐渐与她离心,只是到底多年主仆情谊,赵国公夫人有一瞬的不忍。眉眼先拢一丝轻愁,又收回去。
应嬷嬷听了此事就觉得不好,夫人多年不动张姨娘,即使旁人不知缘由,应嬷嬷是赵国公夫人多年的心腹,她却是知道的。
并非是不能动,只实在是不愿意动罢了。
“府里谁做姨娘有什么要紧。”
赵国公夫人叫应嬷嬷收了檀木珠子,自己拈一柱香去敬了佛祖,等那香气渐浓,自己却走了。她转身,是一个十分孤寂的背影。带着十分的寂寥,但在寂寥深处,应嬷嬷仍然感觉到了夫人的不安。
赵惜缘比她jiejie赵惜柔来的要早,毕竟是亲娘。
先是喊了几句我姨娘冤枉,赵国公夫人不愿意担一个不慈的名声,于是让应嬷嬷引了她进来。赵惜缘在这种时候颇是知道些眉高眼低,一应只是怯怯的,语气绝不强硬,也不敢作出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给人看。但话里话外都有大jiejie赵惜柔仗势欺人的意思。
赵惜柔是赵国公夫人唯一的骨rou,她自然是不许人诋毁自己骨rou的。于是听赵惜缘唱念做打的了一番后,忽然开口道:
“你口口声声说你jiejie冤了你姨娘,那你可知你jiejie是为什么事冤枉了她?”
赵惜缘顿时哑口无言。
她哑了声不敢说话,赵国公夫人却蓦地一叹,揉一揉额角,用一种十分平淡的语气对张嬷嬷说:
“咱们过去瞧瞧。”
赵国公夫人到时,张姨娘仍一应地强辩解,老夫人的院子静的半分声音也没有。如今她身边只剩一个娘家的晚辈侍奉在侧,赵国公夫人先去瞧了老夫人一眼,见她依旧是一幅混沌样子,又多嘱咐了孙瑶两句,就转身了走了。
高门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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