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愧悔与惋惜。陈夫子略平复,语带悲音,说出对那个年纪的赵如意来说十分残忍的话:“我与阿钦入京城不久,机缘巧合,阿钦认祖归宗。如今他已与别家定亲,不日便会成亲了。”
眼看赵如意要撑不住,陈夫子示意陈嬷嬷扶她坐下,她的牙关咯咯作响,赵如意自己知道,她在抖。
“他认哪家的祖,归哪家的宗?他凭什么定亲另娶?他是嫌我身份低微,还是对方是世家嫡女,十分高贵?”
赵如意迫视陈夫子,这么多年,她随陈夫子学养气,一向冷静端庄,此刻终是破了功夫,她声调微哑,眼角却泛红,陈嬷嬷心中不忍,落着泪去搂她,嘴里唤我的姑娘。赵如意却要站起来,她不但要站起来,她还要启程去京中,去找赵钦说个明白!
“啪!”
陈夫子待赵如意如亲女,她与陈夫子亦是半主仆半师友的亲密,陈夫子却在她挣扎之际大步向前,狠狠地掌掴了她。
那本来将掉不掉的眼泪凝在眸中,赵如意眼中有森然恨意。
“小姐。”
陈夫子沉声。
“夫子明示,我只想知道他赵钦认的是哪家的祖,归的是哪家的宗?”
唇角渗出血沫,她的声音开始放轻,仿佛随时都会随风飘走一般,飘飘渺渺的,如同这瞬息万变的尘世,落不得一点真实的痕迹。
陈夫子只是不语。
“夫子疼我。”
“正是因为疼你,所以不能告诉你。他不日就会启程西北,日后你们不必再见。我已与他交割清楚,日后天高海阔各有路,如意,你就当他死了吧。”
如果赵如意再大些年岁,她会明白陈夫子的话不尽不实。后来的日子倒也好叙,她是真的以为赵钦负她,却又想不通赵钦为何负她。日日浑噩,她将满十六,家里依旧没有接她回去的意思,陈夫子对她的教导却越发严苛。
从前只是教她立身的道理,后来却教起她谋略来。陈夫子甚至开始与她谈起姨娘,她的姨娘曾是这小小屋子里的禁忌,从前年纪小,每年年节回府总能与姨娘见上一面,后来连这样小小的温情时光都被剥夺,再后来姨娘过世,她流了一夜眼泪,从此对面容模糊的生母绝口不提。
不提是没有放下,就如陈夫子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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