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会助长府里的歪风邪气?”
明明不过微末小事!钱悦缊心里不服,眼中就带出来。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一点小事而已,人人却都非要拿圣人的标准苛责她。钱夫人眸色却因此沉了又沉,但她的手是温柔的,温柔的抚上女儿的头,带着为母者天性里的柔软。
“我明白娘娘的心思,我也是从小女儿家过来的,哪个少女不怀春?”母亲温和的语气安抚了钱悦缊的委屈和不安,她整个人慢慢静下来,只是泪珠子仍旧止不住地往下掉,停不下来似的。
“太子也不是恼娘娘吃醋,太子啊,是希望娘娘像个娘娘。”
像个娘娘?钱悦缊不解。捏着的手帕湿透了,她的泪却是止住了。又恢复几分平日直爽的脾气,只恼:
“娘,我是真不明白。殿下和娘娘罚了我一个月,禁足抄经的,其实抄经的时候我心里也清净,但我就是想不明白。”
便干脆扔了手帕,之前哭的累了,牛饮般喝完一盏茶,见母亲的神色既复杂,又温柔。端茶的手被母亲握住,感受到那手上微微的力量,钱悦缊不知怎的,不敢再看母亲。
“你实不知,这是一桩秘事。从前家里不想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平平顺顺过日子,如今看来,若是不告诉你,才是不能平安过日子。”
钱悦缊实在不懂母亲的哑谜,但天性的直觉让她感觉到了不适和危险。
“太子,不会喜欢府里任何一位侧妃的。”
太子厌极了那些曾逼杀他生母的显贵人家。
钱悦缊下意识想说母亲胡说,却又像是被施了术法一般,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太子要这个太子之位,所以太子也不会薄待任何一位有从龙之功的人家。”
钱悦缊终于缓过神来,她的傲气与绮念都不许母亲再说下去,她挣脱母亲的手,十分果断地反驳:
“殿下待我们极好,不论是皇后、魏侧妃、赵侧妃还是我,殿下待我们都极好。”
可为什么她的泪在滚呢。
“那是因为我们几家,都没有参与永康年间的旧事啊。”
钱夫人一叹。永康年间的血雨腥风、暗流涌动,即使是近十年过去,现在回望起来,仍令人觉得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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