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疑我疑的很,对吧。”赵如意只觉得牙齿都在打颤,也根本不想听赵钦解释,竹筒倒豆子似的吼他。
“我明白了,陈夫子的确不算是赵国公府的人,他是陈嬷嬷的丈夫,是我姨娘的旧交,我姨娘姓丁,我姨娘的亲娘和陈夫子的娘是姨表姐妹,挺远的亲缘。所以陈夫子一定是我姨娘的人。我不知道我姨娘在里头充当什么角色,我姨娘不过是国公府里一个小小的妾室,姨娘究竟是如何跟皇家人搭上的关系,我不知道。我相信你当时不是真的想入京赶考,你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想要认祖归宗吧,你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对吧,你从未与皇家断了联系?”
她的声调是扬的,眼却含了泪。赵钦想解释什么,但他忍下来。想替她拭泪手却被她甩开,赵钦叹口气,知道她话未尽,便沉默。
赵如意果然话未尽。她骨子暴烈,这些日子来隐忍只为活着,但赵如意从不温柔,从不忍气吞声,也绝不是个怂人。今天就算是把脑袋交代在这了,她也要吼他,骂死他!
“然后你发现了陈夫子不对劲,是吧,然后你以为你我七年都是一场阴谋。你觉得张太后不但想要推你上皇位,还想要硬生生给你造出一个青梅竹马,推我上后位?你是这样想的吧。所以你与陈夫子交割,陈夫子竟也愿与你交割。所以你不见我,陈夫子也不想让我见你,然后你恨透了我,恨到娶妻纳妾登基生子,留我一人身似浮萍,赵钦,你是不是昏头了!你我相识七年,也曾倾心相待,孤寂中相助,迷茫里相依,你竟能疑我至此!你怎么疑的出来!”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恨透了他,颤着声滚下泪来。赵钦深吸一口气,知道她把想讲的话讲完了,也知道自己无可辩驳。的确曾经疑尽天下,也疑她。但要怎么说其实内心深处仍有莫名的希冀呢?一直叫人盯着她,不许人告诉自己她是谁在哪,不然又怎么会娶张氏呢?
但还是错了,迟了,晚了。不,为时未晚,他们之间还未到不可转圜,他们还能回头的。帝王有帝王该有的冷静,他在痛与乱中仍然发现可抓的希望,那希望在赵如意颤抖的肩头,她只是还在伤心,心还没伤透。
溺水的人抓住可供呼吸的秸秆会如何呢?是狂喜还是求生?赵钦现在只想求生,他不管她抗拒的手,一意孤行般箍住她。但他的声音低而冷静,呼吸亦不曾乱,平静而温柔。像是想要感染她。
“如意,你看看我,是我想岔了,是你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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