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妄言前朝事!”
赵惜柔总是这样跟不上节奏。赵如意揉揉眉心,她是个心宽的人,即使有些事可以因为时过境迁不太计较,但有些人真的很难让人原谅。
“惜柔。”
赵国公夫人按按女儿的手,却想着,女儿的心,终归大了。不,眼前还有一人,她从她的目光中,看见了那仿佛潜藏在静海之下的无穷野心。
赵如意却没那么多时间陪她们打太极,赵钦和太后都许她来见嫡母,其用意很明显了,不是吗?从前没想过未央宫的重量,她是个喜欢自由的人,而这个世道自由往往捆绑着权利。因此想要自由时便知自己需要获得权力,而如今权力唾手可得,忽知与权利相辅相生的,是责任。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她亦知,今日可与这一对嫡亲母女平起平坐,多赖赵钦相撑,也多赖太后成全。赵惜柔所在的玉英宫处处皆舒心,她自幼富贵里浸yin,赵如意环视一圈屋内,欣赏一番她的品味,静静呷口茶,望了赵国公夫人一眼。
她望她的眼神带起一种秘而不宣的意味,赵国公夫人与赵如意不算熟,但她了解这种人。这种人生性不张扬,因为聪明过头,鲜少说废话,因此常令旁人觉得冷淡。
她们这种冷淡的人很少会在人前表露出自己的想法和情绪,更别说这样叫人欲一探究竟的眼神。
“我有话想单独与母亲细讲。”赵国公夫人的眼皮不受控制的一跳,心想,是谁给了她这种底气。”
但不论是谁,不会是赵惜柔。还不等赵惜柔对赵如意的逾矩做出任何反应,赵国公夫人已是对女儿道:“娘娘,如意也是我的庶女,她既有此求,我该满足她的。”
赵惜柔心中万分不喜,偏偏不能不给母亲这个面子,于是只好道:“西配殿也是极好的,我这就令人带母亲和她过去。”
甚至连如意也不愿意称了,此景此情,令赵国公夫人万分后悔当年将赵如意送至赵惜柔跟前。只是世事没有当初。
赵如意与赵国公夫人由宫人领着去了西配殿,她们两个都不是这玉英宫侧殿的主人,使唤起下人来难免都底气不足,好在赵惜柔虽厌赵如意,却不会令母亲难堪。于是自有宫女上前与赵国公夫人道:“若是夫人觉得不便,奴婢这就带着她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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