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沈越扬眉一笑,“三人行必有电灯泡,我就是那个格格不入、被你们排挤在外的灯泡。虽然你总说我和沈昂都和你的亲弟弟一样,但明显你更关心更在意更想保护的那个人是沈昂。”
易倾沉默着把咖啡杯的塑料开口向上翻折又按了进去:“我今天是想问问你关于我走后沈昂的治疗情况。”
“原来是这件事。”沈越了然,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本来是想如果你不问我就保密,如果你问了我就全盘托出。但身为兄长,我又有点担心我坦白这件事后对弟弟可能会造成的影响……你不会听完后就决定不和他领证了吧?”
易倾觉得自己应该在这里做出一个郑重的承诺,但开口时却只有两个字:“不会。”
“他当然闹了。”沈越耸了耸肩,“你只给他留了信,连当面道别都没有,他知道的时候家里谁也按不住。”
易倾搬家确实很突然,是连夜搬走的。
要问为什么,就是易爹当时因为头太铁惹上一点麻烦,搬家也有避风头的意思。
易倾本想过要不要半夜去敲楼上沈家的门,可一想以后天亮后再打电话给沈家就行,只留了封简短的信就走了。
信里问候了沈父沈母和沈越,都挺顺便的,然后给沈昂写了半张纸,说最大的愿望就是他的病可以康复。
——易倾满以为自己没几个小时就可以打电话给沈昂,谁知道两个人的行李全丢得什么也不剩,易爹的手机也丢了,浑身上下穷得就剩两百元和一张身份证。
沈家的联系方式自然也没有了,易爹当时竭力找新工作、又要躲避仇家,根本没时间去帮易倾找回一个电话号码。
——父女俩大吵一架,没有结果。
在到处搬家避风头的那一两年里,易倾几次尝试给沈昂写信,可从未得到回复。
等易爹终于摆平了麻烦,易倾坐了半天火车回榕城,却发现沈家四口人已经不住在那里了。
她下楼再去翻看单元的信箱,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再然后,易倾接触到自己后来的导师、进入他的工作室学习、再到自己毕业崭露头角,直到再一次回到榕城和沈昂相遇,一切都显得那么凑巧。
她没想过自己的人生还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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