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刘璋坐在讲台上,黑框眼镜下的眼睛有些湿润。烈日炎炎, 灼热的不仅仅是气温。
纪燃抬眼, 无处安放的长手长脚耷拉在课桌边上,心里像是打了战鼓擂一般,燥响声响成一片。
太阳高度角逐渐变大, 刘璋的声音逐渐削薄, 此起彼伏彻响的是,同学们为这三年所有压抑的放纵。
唯有一个人,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低头写自己的习题,仿佛连最后一秒钟的时间也不愿意放过。纪燃的目光凝视在她握着笔尖的手上,下意识地,纪燃收回伸出去的腿,想要起身, 在一瞬间,理智压过冲动。
还剩三天,他等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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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教室,只剩下了他们五个人,纪燃,蒋岑岑,孔令宜,顾楚言,以及吴潇。纪燃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台相机,他倏然凑近她,没有临近高考的紧张,既张扬又自信,“拍个毕业照。”
他霸道的不等她同意,就站在她身边,催着吴潇给他们拍毕业照,大手薅着她的头发,蒋岑岑没有动弹,而是直视镜头,因为她有一个私心,这是他们唯一的一张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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