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阳气,她已如常人一般可在日光下行动?
不及多想,她跑到屋外。
昏黄稀薄的日光洒在身上,微凉的风穿过衣襟,她扬起轻快的步伐转圈。院里铺的青石板,冰凉的触觉,令她异常舒适。
“你究竟是谁?”江时淮抿直嘴唇。
宛初忽然愣住,回到屋里,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是你大哥请来做木雕的匠人,你不要这么大声。”她额头冒汗,生怕那一声喊引来旁人。
江时淮将信将疑,踱着步子打量她,眼角眉梢天然自带妩媚娇艳,谁也不信这样的美人会是木匠。
他指了指宛初的手:“把手拿出来让我瞧瞧。”
手如细笋,指如葱白,翻过来食指和拇指有小茧。
怕他不信,宛初拿出未做完的妆奁和锉刀,当着他的面一笔一划,刻得心无旁骛。
“我大哥怎么把你藏在书房里?”江时淮手叠在身后,俯身问。
宛初抬眸道:“不是藏,我是来送木雕的。”
“我大哥可从来没带女子到书房的习惯,即便是沈jiejie也需得到允许方可进来。”江时淮戳穿她。
宛初思忖一番,不徐不疾道:“阿爹不许我做这些抛头露面,是大人赏识我才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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