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个姓氏就已经点明了他的身份,霍仲孺晃神。
他在县衙中其实听闻过少年将军冠军侯的传奇,但是怎么样也不敢想那会是自己的血脉。
霍仲孺如同梦游般将霍去病迎进了自家的小院,愣愣地看霍去病向自己拜了一拜,又介绍了与他定亲了的安和翁主曹盈。
直到霍去病问起自己这些年的近况,他才如梦初醒般道:“愧不能受将军的礼,将军实是天力所为,我这些年只寻常与家人过着,不敢求富贵。”
霍仲孺让呆愣着的霍光来喊了一声“兄长”,自己却不敢居父亲的角色。
他只是个普通的县衙小吏,胆子不大也不敢贪心,即便知了自己的儿子已是冠军侯,也不敢为自己邀功——自己从未付出过什么,甚至都不知他的存在,怎么能要求回报。
不过霍仲孺心中还是生出了点自豪的情愫,轻声道:“将军逐匈奴取战功... ...很好。”
霍去病也品出了自己生父是如何的品性,露出了个笑容,又化了些两人间的生疏感。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到底我是承了您的生恩,帮衬一把也是应该的。这院落实在破败,我便为您在平阳县置办些田宅仆从吧。”
然后霍去病又看向了正望着自己出神的霍光:“到底担了你一声兄长了,你可有什么愿望?”
霍光仍因这位突然自都城长安来到自己家中的兄长出神。
孩童间玩闹时常会说起皇城长安,畅想皇帝陛下所住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是否有一个非常大的院子和可钓上鱼来的池塘。
自己父亲曾往长安去过,自己也因而在孩童间颇被敬服。
但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位兄长,竟是长安的侯爷,陛下亲封的冠军侯,一听就很了不起。
听霍去病要与自己对话,霍光都未听清问题,就未抑住心中想法,向霍去病问道:“长安真的是个非常好的地方吗,陛下是如何样子的?”
曹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向霍去病道:“你的志向大,你弟弟的志向也不小啊,尚未开蒙就想着往舅舅身边去了。”
“也不是不行。”霍去病不觉着志向大是件坏事,以双手撑于膝上矮身仔细看了他,思考一会儿道:“陛下从不论人出身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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