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视线,他“嗯——?”了一声,视线好奇地在衡月身上来回转。
衡月没避开视线,就这么大方地看着他,直把小孩慢慢看红了脸。
她手里举着把遮阳伞,另一只手提着包,一袭浅蓝收腰高定长裙长至脚踝,底下踩着一双五厘米的碎钻细高跟。
黑色长发挽在脑后,妆容精致,肤白高挑,无论气质还是穿着,怎么看都不是村里人,站在这田埂小路间,有种违和又突兀的神秘感。
农乡的小村庄就像是一个磨擦熟识的大家庭,被家里人骂和别人看着自己被骂是两回事,小孩们看了看衡月,认出她是从外地来的,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几眼,然后小牛崽似的嬉笑着拔腿跑了。
村长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见衡月望着几个孩子远去的背影,连忙解释道,“衡小姐你别担心,林桁这孩子不这样。他不抽烟不打架,读书也厉害,村里个个见了都夸,哪像这几个不学好,成天书也不读,尽在地上打滚......”
他擦了擦汗,气得拧开手里的保温杯喝了一口。
衡月收回视线,看着脚下崎岖不平的路,语气平淡,“没事,你别担心,我答应了会照顾林桁就不会反悔。”
村长放下心来,连道了几声,“好、好,那就好......”
去林桁家的路上他们还遇到几个村民在地里干活,和城市疏离冰冷的人际关系不同,村里的人彼此熟识,几乎每个看见了村长都要打声招呼,随口聊上两句。
他们看见一个漂亮年轻的城里女人撑着伞跟在村长后面,都很是新奇,在问衡月是谁。
村长也不隐瞒,乐呵道,“这是林桁的jiejie,来接他去城里住。”
衡月笑着朝村民点点头,只说一句“你好”,并不多言。
又走过一段还算平坦的干燥泥路后,村长指着远处在一片田地里冒出个头的瓦房对衡月说,“就那,马上就到了。”
衡月鞋尖点地驱赶着涌上来的细小蚊子,客气道,“好,辛苦您了。”
“没事没事,”村长摆摆手,感叹道,“之前啊,一直联系不上人,林桁都跟我说不用管他。唉,那么大丁点儿一孩子,也是吃够了苦头,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稳妥妥的大好前程就在眼前,哪能说不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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