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尾的伤口沾了水,血痂泡落,伤口边缘的皮肤都有点发白。
浸润了碘伏的棉签在上面轻滚了一圈,有血微微渗出来。
虽说伤口不深,但看起来也不轻,若不好好处理,会留疤也说不定。
然而林桁却像是没痛觉神经似的,任衡月拿着药液在他脸上滚来滚去,药液渗入伤口,他眉眼动也未动一下。
他今夜实在太过安静,偶尔抬起眼看向衡月,很快又垂下了眼睫,一看便知心神不定。
为方便衡月动作,他头垂得低,背也微微躬起,仿若一座沉默无声的青山伫立在她跟前。
衡月靠得很近,熟悉的馨香随着呼吸进入少年的身体,身体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热度烧得他耳廓都泛出抹红。
后颈腺体微微发热,林桁缓缓吐了一口气,像是有些受不住这么亲昵的距离,小幅度地往后退了一下。
棉签压着擦过伤口,刚止住的血又浸了出来,衡月眉心轻蹙,伸手掐着他的下颌把他的脸给颁了回来,“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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