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突然摆出这么一副虐文主角的隐忍姿态,白蓁蓁感到十分的茫然,“你在说什么?”
他最近是不是偷看了她的精装典藏版《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或者《再见,薄雪草少年》?
“我说的是……”
沃尔纳深吸一口气,经过几番挣扎才勉强吐出那两个像匕首一样绞得他心尖发痛喉咙发涩,苍白而无力的两个字,“出轨。”
两个字一说出口,他仿佛失去了这辈子所有引以为傲的底气。如果一个男人无力博得一个女人的爱,那将是他的错误,而不是她的。
他很难过。
是真的难过。
哪怕在他死去的那一年,他阵亡在柏林战区第三道防线的那一年。子弹射穿他的胸膛,一如射穿多年以前那只苏雀的胸膛。烟雾和烈焰充斥在那条满是菩提的混乱街道,孤高的月色旁观在侧,枯叶渲染的落幕盛大冷清。他眼见一朵未开而落的菩提花从枝头跌落,陪他一同凋谢在黎明之前的那一刻,他都没像现在这样难过。
“被出轨”的白蓁蓁,在某人蕴含着浓重悲伤的隐忍控诉之中,活灵活现地眨了三下眼,体现出了她目前的三个状态:无语,无语它儿子,无语它奶奶的孙子。
“出轨?我有机会出轨吗?”她忿忿不平地拉开凳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掰着指头给他算,“带我打游戏的弟弟,被弗朗茨连开八个小号连夜追杀到转服;新医生约我吃晚饭,我答应了,你他。妈的也答应了,到场了眼都不眨就点了瓶八千的香槟,点完了还嫌餐厅不够档次,最贵的香槟居然只要八千!他才入职十五天啊,第十六天就跳槽去了对家!你知道我爸上个月花了多大力气才把他从对家那边挖过来的嘛?”
“大学教授……”白蓁蓁的表情不堪回首,“我简直提都不想提。他明明只是个正常的,关心meimei,爱护meimei的普通、病人、家属!经常找我只是因为他meimei在医院只愿意跟我一个人交流,而且人家有女朋友了,你们真的没必要像防贼一样防着他!好几次他都建议最好让你们两个也去做做检查,他一个外行都能看出来你们俩有白日妄想症了知不知道?”
沃尔纳语塞了一下。
事实好像确实如此,但是以他的骄傲,不论这事实如何,他都不能允许自己落下风,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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