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朦朦胧胧是有听见那道名为《第二套全国中学生电音广播体cao》的蹦迪闹铃声(它实在是太吵了)。当时她大脑的每个细胞都写满了拒绝醒来三个字,摸到床头的闹钟以后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扔,扔到哪里不清楚,反正是把闹铃声给扔没了。她如愿以偿地睡得更死,醒来后,则事与愿违地发现——她的闹钟:我裂开了。
她在墙角找回旧闹钟的尸体,从抽屉里又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新闹钟摆回床头柜,口中念念有词地向菩萨娘娘虔诚祈祷这个新闹钟能坚持到下个星期——她每换一个新闹钟都会这么祈祷。而那个惨遭祈祷的倒霉神仙可能是耶稣,也可能是耶稣他爸上帝,可能是西天佛祖,也可能是去西天取经的唐僧,有一段时间。她还非常迷信太上老君和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孙悟空。
他们每一个听起来都很牛批,但是每一个到头来都没什么卵用。
外面还下着大雨,屋里闷得要死,窗帘拉开透不进多少光,房间是一片不明亮的幽暗。她想开灯,摸着墙好半天才寻到开关,可房间的灯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亮起。摆在面前的事实向她证明,不信神仙不得行,信了太多神仙,也不得行。抠门的神仙可能会因为你是个又花心又不忠心的异教徒就剥夺你看见光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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