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攥拳,身子都不可自抑的抖颤着,半响才渐渐平复。
长长吁出口气,又在继续道:“………那时,我们虽然逃了出来,但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到处都是缉拿的鹰爪,不得已,只得托身青楼之中潜藏。想那些蠢货,只道靖北候爷一生威名,断不肯行此勾当,却不知偏有我这不怕丢脸的夯货,单单就走出了这步龌龊。借此,终是躲过了缉捕。只是由此一来,我仍怕由人数上泄露了行踪,便先将小姐放到那青楼门前,自己便躲在一边看着,直到看她们收留了小姐,这才现身相见,又将自己儿子谎称是侄儿,这样一来,便是有人追查过来,也再也难以从中瞧出端倪……….”
他此刻已然平静下来,淡淡的说着,却把众人听的目瞪口呆。旁边二宝愣愣的看着他,听他说到这儿,忽然呐呐的道:“你….你不是我叔,你是我爹?”
黄霸眼中痛苦之色又现,瞪了他一眼,才转头看着岳陵叹道:“当日逃出时,天寒地冻的,我走的仓促,身无长物,只能保得一个孩子妥当……..,二宝就此受了风寒,脑子便总有些迟钝,唉。某对得起忠义,却终是负了情义。既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简直猪狗不如………..”
他说到这儿,平复的情绪又暴躁起来,眼中红丝满布,神情骇人之极。
众人心下惨然,纷纷侧目不忍再看。二宝傻傻的看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莲萼早已泪流满面,忍不住悄悄伸出小手,握住了他手,努力的做出一副笑脸相向,以此安慰爱郎。
岳陵呆了半响,想到这其中的惨事,也觉心中颤栗。低头看看怀中的女人,却见她便在昏迷中,仍是嘴角带笑,似乎一日知道了自己的父母,对她来说实在是难以抗拒的欢愉。却不知她今日这份欢愉,非但是他人惨烈到了极致的悲剧换来的,就是对她自己,也绝不是一件幸事。
“那么,她又是怎么中的毒?是被人发现了吗?”他抿了抿嘴唇,将那份唏嘘抛开,又问起这个当时一直埋在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