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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缓缓下降，平稳又安静。

“……”

叶凛川刚要酝酿好情绪，打算在她嫌烦之前，就用深情的话留住这丫头。

突然，电梯的灯瞬间灭掉。

“！”洛璃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蹲在地上抱住脑袋，“阿川抱头！”

她喊出他名字的时候，叶凛川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去年。

男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傻笑。

直到电梯剧烈摇晃，他才反应过来，迅速蹲下，张开双臂把她紧紧揽在怀里：“别怕……”

“滚啊！”小丫头闷声闷气地骂他。

叶凛川不松手，声音低沉：“璃璃，我承认……我始终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可以不再怀着怨气来工作。”

“我确实骗了你，骗了大家，但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我自私卑劣，我疯狂善妒，我无耻狡猾。我有很多很多缺点。”

“呵，你还知道。”洛璃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死死地搂在怀里。

“我一直以为别人揍了我一拳，我要用更强大的武力报复回去。我上辈子过得凄苦，我的心智早就在那漫无天日的折磨中，变得扭曲又变态了。”

“……”洛璃渐渐不再挣扎，安静下来，在这黑夜中，听他讲话。

“以前我发誓自己要踩着别人的脑袋上位，所以我会漠视别人的好心，却揪着其他人的错处，反复提醒折腾自己。”

“但是遇见你以后，我才发现，原来将善意馈赠给别人，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我不是好人，但你是。”

“璃璃，谢谢你教给了我很多，可惜……我还是很坏。”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

洛璃死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掉出来，疯狂找寻自己曾经埋藏的记忆。

良久，少女在黑夜中轻声开口：

“你始终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也一样。”

叶凛川的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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