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破这一方天地中浓郁的春情。
冯玉殊吓得一颤,原本披着的衣物顺着瘦削的肩,蓦地滑了下去。
她如梦初醒,仓皇地用手臂遮住前胸,咬着唇,要哭不哭地盯着孟景。
她下身的衣裙穿得好好的,上身却只有一件小衣,露着大片莹白的雪肤。
孟景盯着她,一手护着她滑腻的腰侧,以防她摔下去,自己弯下腰,将她的衣物捡起来,给她穿上。
她仍坐在他腿上,一言不发地瞧着他抬起自己的手,一件一件给她穿好衣服,最后系好她前襟的绑带。
少年的手骨节分明,又宽又大,虎口和指上分布着凌乱的淡色伤痕,揪着她鲜亮的绑带,在矛盾中显得有些异样的调和。
外面的云锦见她未答,有些困惑:“小姐,你可是睡着了?”
冯玉殊这才启唇扬声道:“嗯,就在这歇着吧。”
话音一出,两人对视一眼,孟景低咳了一声,掩饰住勾起的唇角。
她声线甜腻得惊人。
好在云锦并没有发现太大的异常。
一到了地方,冯玉殊撇下孟景,也不顾自己腿还绵软着,目不斜视地进了驿站,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她自己知道,胸腔中的一颗心,是怎样剧烈地跳着。
她勾着他亲密了一场,自觉十分荒唐,捧着一张发烫的脸,窝在锦被中,再不肯出去了。
云锦还敲门来问她,是不是和孟景闹了别扭。
她胡乱地答了声“没有“,却让她给孟景另要一间客房。
云锦困惑地应了声,见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没问,转身下楼,麻利地办妥了事情。
那另一间客房里,孟景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另一只手转着那只随身携带的白玉佩,唇抿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