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点遏制噬心蛊发作的方法。
他叛出逐风楼,仪仗着功法,每年强行忍过发作时噬心剜骨的疼痛,再没找过梅凤鸣要解药。
画面再次变换。
是在极乐山庄,逐风楼和极乐宗的人合力,也没能将人制住。
梅凤鸣的样貌,比他记忆里最初的最初,老了许多,也陌生许多。她掏出了一个古怪的铃铛。
那铃铛上绣着许多虫纹,他不曾见过的,心中却隐隐不安。
果然,那铃铛被梅凤鸣一摇,他体内原本被压制的噬心蛊剧烈地动起来,好似要将五脏六腑钻烂。
他踉跄了一下,跪倒在地。
无数刀光剑影涌上。
他无处可逃了。
画面扭曲了一瞬,好似被抽干的雾气,再次变化。
这一次,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溶溶的暖意,好似褪色的旧工笔画。
是在京城去沧州的路上,少女吃不惯当地重辣重盐的食物,每日小猫舔食似的吃几口,便停箸不肯再吃了。
他看得心烦,借了客栈的后厨下了一碗青菜鸡蛋素面,啪地摔在她面前,用眼神威逼她吃下去。
冯玉殊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用了几口,小钩子似的眼尾弯起来,隔着比她脸还大的面碗冲他笑。
他心里那口气不知怎的,便熄了下去。刚坐定,冯玉殊却又抬起头来,侧过身用帕子拭了唇,不肯再吃了。
冯玉殊在他陡然变得好似想杀人的凶残目光中,无辜地眨眨眼,比口型:“我吃饱了。”
记忆停在他痛得神思恍惚,全凭求生的本能甩开了身后追踪的人,将自己埋入土中,将全身的供血降到最低,以掩人耳目,求得一线生机。
他并不知道,那后来,披着月白软毯的少女是怎样将他从土里挖出来,她那样伤心,泪珠子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争先恐后地往下掉。
在谁也没注意到的间隙,清亮的、圆满的一滴,滴在他紧阖的眼皮上,好似有感应她心中悲伤,也落下泪来。
.......
“孟景,你怎么了?”
他蓦然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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