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默默将玉佩放在掌心中,摩挲了片刻,才启唇道:“将这玩意儿收起来,不要让我再看见它。”
云锦应了声“是”,心中也有些困惑。
孟景既已失约,为何还要夜里巴巴地来送块玉佩呢?
而且既然来了,为何又偷偷摸摸的,好歹也应该留下来,解释一句才是。
听票号掌柜的意思,这玉佩应是他身份的凭信,能取得出银钱来的。约莫是这小子心虚,既不肯安分下来,娶妻生子,又终归对冯玉殊有些余情,是以偷偷摸摸地送来些银钱,权当赔罪了。
这样的男人,倒不少见。
云锦哧了声,低骂了声“没担当的小孬种”,接过了玉佩,扔到冯玉殊的小库房里去了。
那厢冯玉殊虽嘴上没说,估计心中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是以抿着唇,神色不虞。
云锦叫几个粗使丫鬟将屋里的水迹清扫了,谁也没再提起这件事。
无人知晓那个风雨如晦的夜晚,被锁在刑台上的少年,是怎样带着雀跃、和无限遗憾的心情,读到了那封冯玉殊的书信。
她说“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其实他没读过多少书,半懂不懂,但隐约能猜到表达的是少女含蓄而热烈的爱意。
她说子时相候,说想重游沧州,说以后他去哪,她便也去哪,还请他多多担待,请他不要凶她。
孟景读到这里,磨磨后槽牙,气得想笑。心想自己哪有凶过她几次?对她最有耐心了,是她一句高声点的话也听不得,娇气。
再多的,她却不肯说了。只说自己穿了漂亮衣裳,请他一定、一定要来,来了,就明白了。
苗姿打开了地牢门,大概是觉得他虚弱成这样,也跑不掉。
他想也没想,就跑来找冯玉殊。
其实他早该来了,那日他已到了冯府的门前,几乎只是一步之遥。
冯玉殊的屋子很暖和,烧着旺盛的地龙,她自个儿裹在厚厚的锦被中,微微颦着眉,睡得不太安稳。
孟景静静在她榻边站了会儿,浑身湿哒哒的,水滑过琵琶骨处绽开的伤口,带着血水往下淌,他退开了些,便没有沾湿她的床塌。
他想抬手抚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