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
老夫人已厉声呵道:“大姑娘,还不快点向大师还礼?”
冯玉殊听了,微微回神,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玄音,却终究不对他行礼了。
玄音长叹了口气,念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还望施主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早悟兰因?
冯玉殊勾唇,平静目光中隐有诘问之意:“敢问大师,何为因、何又为果?”
文王卦,到底是一则对于“果”的预言,还是埋下恶果的“因”?
玄音只是久久不语。
冯玉殊言尽于此,见玄音才是执迷不悟的那个人,轻轻摇了摇头,好似也有些认命:“罢了。大师信心中所信,且出于好意,阴差阳错,命运弄人,我不怪大师。”
玄音微微一礼,再道了声佛号。
旁人虽不知他们打得什么哑谜,也感到冯玉殊的态度实在算不上恭谨,而玄音主持反倒是低声下气的那一个。
老夫人面色铁青,冷哼出声,伸出拐杖,狠命地在冯玉殊手背上磕了一下:“大姑娘,怎可对大师如此无礼?”
冯玉殊始料未及,轻“嘶”了一声,蓦然缩起手,手背却仍然被结结实实砸了一下,浮现出一条扁宽的红痕来。
老夫人晚年沉迷佛道,又自恃世家,规矩甚严,自觉被冯玉殊落了面子,腆着老脸道:“管教不严,晚辈言行无状,让大师和各位师父看笑话了。”
冯玉殊的两位堂姐妹躲在王夫人身后,吃吃发笑。
陈王氏也只是束手站在一旁,表情有些肃穆的不虞,仿佛在说自己也是世家出身,未来的媳妇被当众训斥,她也没脸。
这小小的一道伤,也不过淤青几日,算不了什么。
冯玉殊只觉疲惫漫上心头,她向来是不与人争的,只简单向老祖宗告了罪,说自己身子有些不适,不若就在此处等候各位长辈。
老夫人便觉她并非真的身体不适,只是在拿乔,面上很不愉快,正待驳斥,冯如明竟也突然开口道:“我白日吃了酒,身子有些重,你们自去进香、听讲,让挽碧留下来陪我。”
冯如明脸面赤红,说活也不似平时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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