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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并肩走出院中。
云锦果然已在院中,正在小亭中,往石桌上摆着早膳,见两人走出来,又惊又喜。然而千言万语在心头,开口时,却只是一句寻常问候:“小姐,怎的起来了,也不叫我?”
她讲话风风火火,登时将旁边,正仰面靠在椅背上打瞌睡的楼关山惊得一跳。
楼关山四下环顾,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切却又正常,只是孟景和冯玉殊并肩来到了亭中。
他微微笑起来,白袍玉冠,好风流的模样。
冯玉殊乍见故人,自然惊喜,忍着泪意打趣道:“怎的青天白日,就在亭子里睡觉?”
楼关山口无遮拦道:“我和孟兄一路自沧州赶过来,接近半月未睡过囫囵觉了,路上跑死了好几匹好马,再不睡,我也要死了。”
仔细看他,他确实脸色也不太好,他是个没吃过苦的,还肤白,憔悴就更明显,跟宿醉了好几日的情形有些相似。
云锦听他说得滑稽夸张,嗤笑了一声,方舀起的鸡汤,第一碗便随手搁在了他手边。
他倒不是埋怨,反而很高兴,“不过,赶上了就好。”
冯玉殊眸光微动,不动声色地扫了孟景一眼。后者在石凳上坐下,默不作声,抱着刀,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从沧州来。
她在心中,又默默咀嚼了一下这个信息。
正是满城烟柳的季节,这小小宅中的烟柳也开得极盛。
故人重逢,在这样雅致如画的景致中,安宁地吃一顿饭,真好似一场人间幻梦。
短暂叙旧之后,终于聊到今后的打算。
楼关山从饭食中抬眼,看了一眼孟景和冯玉殊两人,真诚道:“依我看,你们还是去沧州。”——
去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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