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回转过来时,那些画样子和搜捕的官兵,却都不见了踪影。我想,约莫是冯陈二氏,得到了什么风声,畏惧逐风楼声势,作出了选择。”
冯如明虽享有国公爷的厚爵,却只是个不大不小、没有实权的京官,得罪了逐风楼,孟景要杀他,也只是头点地的事。在自家性命和一个丢失的侄女之间,他的抉择,做得还是挺快的。
陈氏依靠着冯氏这棵大树,大树都噤声了,他们再如何恨恼不甘,也只得打碎银牙和血吞,闷声咽了这哑巴亏。
楼关山说完,忽然望了一眼身旁的孟景。
如果说,从前他孑然一身,为逐风楼卖命不过是无奈权衡之举,只要身体恢复、找到压制双蛊的方法,他就会再次叛楼而去,天涯执刀,江海飘蓬。
而如今身边有了冯玉殊,他与逐风楼,终于是共生的关系。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必须是一体,他才能借它的凶名与权势,护住冯玉殊。
难怪他开始争权夺势,节节高升,恐怕,孟景心中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某种意义上,是他主动选择了,踏入更加残酷的命运。
楼关山盯着他冷峻的侧脸暗自感慨,孟景突然偏了头,冷淡的目光扫了过来。
他一怔,回过神来,正打算说些什么,发现孟景不是在看自己。
他于是也下意识地回头,顺着他目光看去。
是冯玉殊挑起一点轿帘,从轿中走了下来。
轿子在一间书肆前停下。
昨日事发突然,云锦搪塞完冯家和陈家的人,被关在偏院中,一筹莫展之时,突然见到墙头上探出头来的楼关山,真是王八见绿豆,他乡遇故知。
她喜出望外,楼关山的拳脚功夫很不错,应付几个因看守的是个无关紧要的婢女而不太上心的陈家家仆绰绰有余。云锦便机灵地让他等等,自己摸回房中,在冯玉殊那些还没有开箱的随身行李中,找出房契、地契、账册、名簿、大额银票等重要物品,用锦缎包了,随身带在身上,这才借着熹微的天光,在楼关山的帮助下一起跑出来。
如今她们远行沧州,虽然仓促,却不算无物傍身。
阿大、阿礼迎了上来。
此时街市上已是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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