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卫媗还是不满意,差了佟嬷嬷出去购置了许多物事,譬如上好的金丝楠木拔步床、古朴精致的沉香木梳妆台,还亲自作画调香,将东侧的屋子打造得文雅贵气。
薛无问抱胸靠着门槛,斜眼睨着卫媗,道:“对旁人住的屋子,你倒是上心得很,又不会住多久,何必如此劳心费神?”
卫媗抬眸看他一眼,没理他醋味冲天的话,边拿着根石制的香槌捣碎曝晒好的香料,边淡淡道:“你何时走?”
薛无问含笑的眼微微眯起,盯着卫媗看了好半晌,方道:“等赵遣他们到了,我便走,约莫是明后两日。”
卫媗闻言动作顿了下,很快便又继续捣香料。
薛无问走过去,按住她捣香的手,下巴抵在她肩上,在她耳边低下声音问:“我这一走,至少四个月见不着我。小荔枝,你可会想我?”
卫媗被他揽在怀里,丝毫动弹不得,索性松开手里的香槌,扭头看着他,在他下巴处落下一吻。
薛无问眸色一深,弯腰抱起她,径直入了西屋的内室。
次日下午,赵遣果真到了。来人除了赵遣,还有十数个薛家的暗卫以及无双院服侍的七八个丫鬟婆子。
除此之外,马车里还装着三箱黄白之物,半人高的箱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奇珍异宝。
算算日子,薛无问怕是从盛京追来时,便已经将卫媗在桐安城落脚时需要用到的人与物一应安排好了。
安顿好一切后,薛无问当夜便启程回了盛京。
待他走后,卫媗从一个木箱里挑出一个铜鎏金珐琅彩镶嵌珍珠妆匣,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套蓝玉红玛瑙头面,挑心、顶簪、满冠、花钿、掩鬓、步摇、耳环一应具有。
她将妆匣递给佟嬷嬷,笑着道:“嬷嬷,给阿黎的见面礼总算是不寒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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