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时机成熟,再自己称帝,凌首辅当真是所谋甚大。”
凌叡脸色骤然一变:“你血口喷人!那信中内容根本不是如此!”
“是与不是,凌大人心中有数,珏不必欺骗大人。”
凌叡紧紧盯着霍珏,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心口忽然一凉。
能去净月庵小佛堂的人,除了他,便只有王鸾。
难不成是王鸾将信换了?
霍珏打量了凌叡一眼,见他目光闪烁不安,唇角的笑意渐深。
“听闻左参议年不及十六便中了探花郎,才华横溢不说还志在家国大业,中探花后便自请去守护青州。人人都道,左参议有乃父之风。在珏看来,你们父子二人,倒的确是像。”
郎君话音刚落,忽然“啪”一声,一把折扇丢在了凌叡身侧。
那折扇是凌若梵去哪儿都带着的那把扇子,上头的“家国天下”四字还是凌叡亲自题的,意在时刻告诫凌若梵,不可耽于玩乐。
凌叡捡起那把折扇,仿佛又出现了凌若梵手执折扇恭敬唤他“父亲”的模样。
那强行被他压下的丧子之痛,似蚂蚁一般,一点一点啃噬起他的心头rou来。
凌叡缓缓撑开那把折扇,又缓缓抬起眼,问:“霍大人此举何意?”
霍珏道:“刻鹄不成而类骛,画虎不成反类犬。凌大人如此,左参议亦是如此。活到头来,不过一场笑话。”
“你们父子二人,如今不仅是盛京老百姓嘴里的笑话,亦是史官欲要写入史书的笑话。凌大人想要凌家千秋万代,万古长青,可你呕心沥血谋划一切,也不过是将你自个人活成了凌家最大的屈辱。大人若是侥幸有子孙,他们定然要以你为耻。”
年轻的郎君身姿若松,清隽的面庞背着光,分明瞧不清神色,语气亦是平和,可偏偏就是能叫人听出他话里的睥睨与不屑。
是那种身居高位者对凡尘蝼蚁的不屑。
霍珏与凌叡打了两辈子的交道,自是知晓怎样的话最能捅入他心窝里,令他鲜血淋漓、痛不可忍。
果然此话一出,便见凌叡双目瞪圆,强撑了许久的平静在这一重又一重的打击下终于分崩离析。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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