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赴京赶考准备参加来年恩科的举子,还有头戴官帽的京官。
凌叡身着印着个墨色“囚”字的狱服,被两名衙役押到午门来。不管短短十数日,他便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面色灰败、双目无光,如同一具行尸走rou。
宗遮到底给他留了一丝体面,差人给他梳发净面,拾掇干净了方才押送到午门接受宣判。
身后的狱卒用力一推,凌叡“咚”一声跪下。
他的身体被剧毒摧残过,已然行将就木,就连呼吸一下都是痛苦的。
在这彻骨严寒的冬日,凌叡漠然地听着宗遮义正言辞地宣读他的罪名——
通敌,叛国,残害忠良,谋逆。
“果然,当年先太子先太孙就是被他陷害的,还有卫太傅和霍将军!呸!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死十次都不够!”
“为官者,当忠君爱国,对得起礼义廉耻,天地良心!汝之所作所为,实乃文人之耻!”
“你这狗官,不仅害了你自己,还害了你族人,他们因为你也要被株连!你这狗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
一句句谩骂飘入凌叡的耳朵里,渐渐化成一片嗡鸣声,吵得他的头愈发痛。
很快,凌叡便听到上头的宗遮朗声问道:“罪臣凌叡,你可认罪?”
听见此话,凌叡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总算有了波动,他自嘲一笑。
成王败寇。
输了就是输了,再不甘心,他也是输了。
凌叡抬起头,大声嘲讽道:“我凌叡,认罪!可该认罪之人却不止我一人!若说我死不足惜,这世上还有人比我更加罪无可赦更该死!”
这句话,场上数百人只有少数几人听得懂。
朱毓成静静望着与他斗了多年的政敌,在这一刻,竟然油然生出了与凌叡相似的嘲讽之意。
“午时三刻已到,宗大人,行刑吧。”他对宗遮道。
宗遮颔首,将手上刻着朱红“斩”字的令牌往台下一掷。
刽子手猛灌一口烈酒,往刀口一喷。
那把斩过无数人头的大刀高高一抬,又重重一落,很快便染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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