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有半臂长,是认了主的灵器。此类灵器极为傲慢,如果不是主人执剑,旁人即便拿到了,也不会让它听命半分。
因此,当宴拾把玉清剑拔出来时,是没想着它能乖顺听话的,他只是想欣赏一番师尊惊惧的神情。
然而神情没欣赏到,这柄剑倒是顺着他的意思在谢云白颈间留下一道血线。
“嗯……嗯!哈啊……”
随着短剑的动作,谢云白颤抖着,口中发出阵阵微弱的喘息声,自伤口处流下大滩的血液,顺着剑身缓缓滴落。
没想到连这剑都叛主了。
宴拾呆愣了一会,忽而冷笑了一下。
“好师尊,瞧瞧你做的事,连玉清剑都不愿意认你,不听你的话了……”他停顿一会,接着说:“不过说起来,师尊连杀我,都不用这柄剑,是怕我的血脏了你的剑身?”
没有回答,只有几丝微弱的喘息。
宴拾:“回答我啊,师尊!”
他低下头去,眼中埋上了一层阴鸷狠戾,说:“前些日子,徒儿说想试试师尊的这柄剑,师尊还说此剑通灵,只认一个主人。”
“可是你看,如今,这玉清剑还不是乖乖的任徒儿玩弄?就连灵器和主人的契约都能破,这世间根本不存在牢不可摧的感情,你说对吗?”
他问了问题,便等了很久。
眼前的师尊低着头,身体全然被那根竹子贯穿在崖壁之上,整张脸透着一片灰寂的惨白,长发顺着肩部垂落下来,遮挡了一部分脸颊。
可即便被遮挡,也惊心动魄到移不开眼。
宴拾沉默了一会。
他伸出手,将那垂落脸颊的长发移到耳后,便抬起了师尊的下颌。可那被他抬起的下颌冰凉,随即就偏了过去,没有骨头一般的软了下来。
“师尊?”
“……师尊?”
宴拾唤了两声,眼前的人却没有一丝回应,唯有眼帘紧紧闭合,自唇角留下了一线血液。他又摸了摸师尊的颈间,柔软皮肤下的脉搏不再跳动,终归了一片安静。
他的师尊,死了。
把他抱回山,却很快收了二弟子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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