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既然是要用于春猎的马匹,必不能让他们长途跋涉,若是统一运送养护,一匹马至少需要一人一车。途中马匹的粮食、人员的路费,亦不是一笔小数目。”
“既然如此,”顾荇之一顿,对着徽帝躬身一拜道:“臣倒以为,国威实则与春猎无关,而该是我朝边境之上,无人能敌的百万雄师。”
秦澍晃了晃,看着那个站在离他叁步之外的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从来四平八稳,奉行中庸之道的顾侍郎,这是头一次参与到战和两派的纷争之中。
然而这样的惊讶并未持续太久,无言片刻的枢密使像是回过了神,转身直面吴汲一字一顿道:“是,你可以说白马坡兵败是枢密院的责任。可如今十六年过去了,你们除了偏安一隅、苟且偷生,还做过什么?!”
“想我南祁泱泱大国,北不敌北凉、西不敌西夏,饶是南方弹丸小国侬智高,凭借千余骑兵就能挥师南下,一路打到我两广之地。对待杀我同胞、夺我国土的敌人,如此卑躬屈膝、刻意逢迎。到底是谁瞻前顾后、道貌岸然?!”
“你们可对得起当年战死疆场的燕王殿下?!”
“可对得起如今仍然埋骨他乡的十万英灵?!”
声嘶力竭的叁连问,全然不顾君前礼仪。
这一句哽咽的“你们”更是毫不客气地将一直沉默,端坐上首的徽帝也囊括了进去。
徽帝面色霎时难看起来。
一旁的大黄门见事不妙,慌忙给下面的人使眼色,然还未待吴汲反应过来。众人便听上头传来徽帝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大黄门赶紧递去巾帕,又吩咐人拿了止咳药丸过来。然而徽帝只是捂嘴猛咳,药丸如何都喂不下去。
“太医!宣太医!”
殿内杂乱的声音中,阵阵钝咳戛然而止,众人只听大黄门嗓音尖利的一声“皇上!”
龙椅上的徽帝身子一歪,扶胸倒了下去。
*
日头渐渐西落,众人从捶拱殿出来,叁叁两两地往外走。方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主战派,如今个个面如土色。
春猎一事没商讨出个结果,徽帝又病倒了。陈相已逝,朝中事宜当然只能交由吴相打理。
这么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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