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假记录,假休在一月以上的人,恐怕也不多。”
“嗯,”顾荇之点头,叮嘱道:“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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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的另一头,身着宫装的女官们正为了已然开始的宫宴而忙碌。这些人皆是妙龄女子,各个身姿妖娆,大约是朝廷特地从宫中选出来的。
花扬混在里头,无奈地将身上那件半遮半掩的宫装拢紧了些。
实则今日宋毓在宫宴上给她安排的活计只是在后厨帮忙,顺带找机会监视吴汲和北凉使臣是否会借着宫宴避人耳目,私下动作。
可无奈天生丽质难自弃,花扬才进了后厨不久,就被踱来监工的嬷嬷一眼相中,换上华服被推到了前头。
身旁的嬷嬷不停念叨着给宴上各位达官显贵斟酒布菜的规矩,待到里面歌乐声一起,花扬和着一众宫婢就被鼓捣着推了出去。
宴席上,已然是一派鏾钹星铙、歌舞升平的景象。
花扬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将脸埋得很低,淹没在一众衣着相同的女子之中,倒是并不显眼。
而那些民风彪悍又不拘小节的北凉使团,之前看着舞池之中身姿曼妙的舞娘歌姬,早已是红了眼,待到布菜的宫婢来到身侧,便按耐不住地将人搂进了怀里。
北凉素来有宫宴群聚乱交的传统,但南祁向来以礼仪之邦自居,这又是有国君在场的宫宴,并不是什么官员私下狎妓的欢场,如此放荡的作派自是让好些心怀傲骨的主战派官员沉下了脸,愤愤地拍下筷箸,不言不食。
“怎么?”为首的使臣察觉到气氛的异样,放下手中杯盏,明知故问地扔下一句,“诸位这是要忍嘴待客不成?”
场上安静下来,众人虽面色沉静地看向自己身前的食案,然心里都是在期待着龙座上,徽帝给一句金口玉言。
然片刻后,众人只等来了右相吴汲带笑的声音。
他将手中杯盏一举,大有自罚一杯的姿态,圆场道:“我南祁待客向来周到,使臣大人不必顾虑,自便就好。”
言毕,自有些见风使舵的主和派官员为了给北凉人搭台子,有样学样的将身侧布菜的宫婢轻揽入怀。
龙座之上,徽帝到底是变了脸色。但也只能让大黄门寻了个龙体抱恙的由头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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