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威慑力。
顾荇之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笑道:“因为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身受陈相教导数十载、为师恩;身为南祁子民、为忠义;身负顾氏之名、为苍生……”
“身为你的夫君、为守护……”他顿了顿,看着花扬目光柔和,“我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样我在这里才可以安心。”
“顾长渊!”花扬几乎是咆哮,一只手却紧紧拽着他的衣襟,“既是夫妻,理应有难同当,我不……”
“听话,”依旧是温柔的语气,热气氤氲在耳畔,顾荇之拍拍她的背,唤上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你若留在这里,我没办法思考、没办法专注,就当是帮帮我……跟宋毓去易州……”
“我答应你,这里的事情一结束就去找你……许你的叁媒六聘、十里红妆,一样都没有兑现,到时候……我去找你……兑现……”
眼前出现一道虚晃的影,她觉得自己身体一轻,那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不见了。
闭眼之前,她咬着最后一点力气,恨恨地揪着他的衣襟道:“顾荇之,你这个……大混蛋……等老娘回来,收拾你……”
花扬昏昏沉沉地听着,渐渐觉得自己失去意识。
顾荇之温润的声音变成嘤嘤嗡嗡的蝉鸣,响在耳边,即便听不清那里的字字句句,也让她觉得刨心噬骨……
原来这就是喜欢啊,她想。
是一种参破。
一种可念,一种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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